种传说,或者是一个只有“家长”们才知道的秘密。
“巧借”“政策”洗脑
“国家优化资本结构试点城市”是对“行业”的“认可”?
参观南宁市的发展成果——这是新人“入行”的必修课。
一般情况下,“新人”会被安排去参观“南宁国际会展中心”、建设中的“东盟领事馆区”、新开发的住宅小区、当地旅游景点等。一边参观,陪在你身边的“导游”会告诉你,正是因为有50万人在南宁做“纯资本运作”,南宁才有了超过“深圳速度”的快速发展,是“纯资本运作”成就了南宁不知不觉间,“洗脑”工作已经悄然展开。
6月6日晚,记者随阿西来到南宁著名的住宅小区——山水美地。在一个单元房里,记者见到了 “大家长”级人物:大众舅舅。被称作“大众舅舅”的男子50多岁,自称是广东中山人,此前曾经营一家陶瓷厂,金融危机爆发,工厂做不下去了,在2008年10月来到南宁。
坐在客厅里,“大众舅舅”先是向记者讲解“纯资本运作”的由来,然后又让人播放关于南宁发展变化的光碟,以证明“纯资本运作”对南宁发展的贡献。“大众舅舅”对记者说,“纯资本运作”项目,是“1998年国家领导人去美国考察时引进中国的”,初期把这个项目放在了广西的来宾县,后来再一点点发展到了南宁。“中央给南宁的定位是:‘国家优化资本结构试点城市’,这就是国家对我们这个行业的认可,让我们先做试点,只是不便明说而已。国家对这种反传统的经济运行模式是支持的、肯定的,但是由于没有立法,所以也很谨慎,表面打击,暗地支持,不然的话,50万外地人在南宁,花高价租房子,整天吃饭、聚会、唱歌,就是不工作,当地政府怎么会不知道?你好好想想。”
这样的说辞,在随后的日子里,被传销人员经常提及,成为了拉人下水最为有效的借口和理由。
6月10日,记者被安排去一家商务会所听讲座。在一个狭小的包房,挤挤挨挨坐了约30人。在这里,阿西向记者引见了9个人,其中有5个湖南人、两个山西人、一个广东中山人、一个澳门人。阿西说,这9个人是和记者同一天进入“行业”的“同班同学”。
负责“洗脑”工作的是个杭州男子,30多岁。该男子强调,讲课期间不能记笔记,不能上厕所,不能提问。当讲到这个“纯资本运作”项目是“政府支持、国家认可”的时候,记者“同班同学”中的山西男子突然冷脸问道:“你说这是合法的,是国家支持的,有红头文件吗?”杭州男子表情瞬间僵住了,“当然有,但是你我都看不见,在政府里呢。”
关于媒体对“纯资本运作”的负面报道,杭州男子也有自己的解释:“所有负面报道都是国家安排的,是一种宏观调控的手段,目的是‘既要有人来(广西),又不要太多人来(广西)’。人来多了不好,会乱套,所以,政府经常搞一些负面报道,把胆小的,低素质的人吓跑,让聪明人进来。”
除了短暂的 “卡壳”之外,杭州男子的语言极富蛊惑性,其讲话不时赢得听众的阵阵掌声。而那个曾提出疑问的山西男子,则一直铁青着脸,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事后,记者与山西男子交流中得知,此人系山西某中学教师,被亲戚以“南宁高薪聘请教师,你来考察兼旅游,费用我出”为借口,骗来南宁。“到这里我就清楚了,这不就是传销吗?连亲戚都骗,还是人吗?”该男子愤然说道。
讲座结束后,他语重心长地奉劝记者,要是有机会,赶紧离开南宁,快回家去。
无处不在的“战场”
千人大聚餐 “家长”买单
在南宁,“纯资本运作”传销窝点遍布各处。在著名的山水美地小区,“大众舅舅”就曾向记者透露,这个小区里居住的人,80%是做纯资本运作的。记者被“洗脑”的地点,其中有4个就在这个小区的不同楼宇里。
除了居住地,众多的酒楼、咖啡厅、KTV包房也都成了传销人员发展业务的“战场”。6月7日中午,记者随“同行”到南宁XX海鲜酒楼就餐,其场面之大面令人震惊:整个酒楼宛若一个盛大的宴会,三个楼层的酒楼餐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记者按餐桌数量保守估算,今天中午,这家三层楼的餐厅,少说也有近千人就餐。
“看到这个场面了吧?这都是‘行业’里的人。”“家长”阿西告诉记者,这家酒楼的老板娘,是“纯资本运作”的前辈,她采用多个身份证同时入股的方式,两年时间卷走近亿元人民币,现已洗手不干了,在南宁开了这家酒楼,专门提供“行业”的人来吃饭和聚会,“广西人都知道这家餐厅的背景,外人一般不来这里就餐的。”但此说法是否可信,记者没有得到酒店方面的证实。
阿西一面向我这个“新人”炫耀,一面不住地和邻座打招呼。在这里,记者认识了同桌就餐的“辉哥”、“润发”、“泰隆”等行里的重量级人物。
这么多人吃饭,谁买单?记者的提问换来了阿西神秘的微笑,“这你不用管,尽管吃你的。”
后来,经过考察,也许觉得记者这个“新人”比较可靠,阿西才说了实话:每个“家长”负责自己团队的交通、吃饭等费用。
谁在运作“纯资本”?
“四大帮派”骗你没商量
什么人在从事“纯资本运作”?他们从哪里来?又是通过什么渠道来的?随着记者采访的不断深入,迷雾渐渐清晰。
7天的时间里,记者借“定班”的机会接触了大约近百人,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其中以广东、福建、浙江、湖南“四大帮派”为主,其余包括江苏、新疆、江西、重庆、上海、东北三省、山东、内蒙、贵州、陕西、山西等众多省份。
在这个网络里,大家互相都不透露真实姓名,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别名,别名有明星类、植物类、代号类等五花八门。
记者认识的“同行”里面,有叫傻根的,有叫水仙的,有叫银河的网络成员彼此之间也不互留电话,看似一个庞大的队伍,其实各人之间并没有多少联系,这主要源于“家长”的控制,你的身份证信息及手机号码只有你的“家长”掌握,你也不许私自打听别人的信息。
记者接触的人员中,谈到来南宁的经历,绝大多数人都言称最初是被朋友、同学或者亲属以各种名义骗来的。有以“有好项目,快来投资”为借口的,有说“这边做什么都挣钱,快来淘金”的,凡此种种。
在“绝望”与“无奈”中“坚持”?
歌舞升平的场景,吃喝玩乐的奢靡,无处不在的财富但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谎言。记者发现,在这个“行业”里,在很多人表面上的兴奋和贪婪背后,更多的是悲哀和无奈。
“稀里糊涂被骗来了,借来的69800元也没影了,怎么办?要么空手回家,要么,把本钱挣回来,坚持一下,也许真的就会有780万在前面等着。”成都女孩仙子向记者倒出了自己的无奈和苦楚。仙子被骗来后,选择了留在南宁继续骗别人,而据她透露,在南宁做“纯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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