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养,“靠自己的一双手给儿子送钱”。采访中,屋外传来一声巨响,张家的土墙在大雨中轰然倒塌。
3年中,虽然几乎每个月都要到柘城县看守所给儿子送钱,但他们始终没见到张振风一面。张振风被释放后,母亲伤心地看到,“儿子瘦了,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但父亲张云枝不愿对记者多说。在他看来,“儿子出来了,比什么都强。冤情洗刷了,政府赔钱了,也道歉了,我们都很满足”。
记者问:“你儿子有没有说受了什么委屈?”
张云枝说:“他年轻,在哪里不受委屈?”
据了解,张振风从看守所出来后,有关部门给了张家10多万元。
张云枝说:“按一天116元给的,不少了,打工也不见得有这么多钱。”
9月8日中午,记者再次来到张振风家,依然没有见到张振风。张振风的姐姐称,张振风去看病了,回来后一直头晕。
张家人继续谢绝记者的采访。张云枝甚至劝记者不要寻找其他4名蒙冤的人:“不麻烦你们为这个事费心了,我们都很满足,他们也和我们一样。”
果然,刘超的父母也是相同的态度。
刘超的父亲说:“我孩子的罪名最轻,家里也没请律师,很多事不清楚。你找其他4个人问就都清楚了。”
交谈中,刘超的父亲显得欲言又止,往往刚一说话,妻子马上示意打住。
相比之下,郭新魁说的算是多的。说到羁押期间父亲去世没能回家,为打官司家里借债20多万元时,郭新魁多次落泪。
但他不愿意向记者提供判决书,称不知道律师的名字,所有的事都是大儿子跑的。但记者根据郭新魁提供的手机号码联系到他大儿子时,对方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郭新魁称自己有压力:“我刚出来,什么都记不清了。有人情在,我现在也不能说?”
记者问:“人情是什么意思?”郭新魁说:“我已经答应人家不说了。”
9月7日、8日两天,记者辗转找到本案的3名代理律师,但3人均不愿意接受采访。即使电话中答应见面的,也不再接听电话。
9月8日中午,代理此案的一名律师在电话里对中国青年报记者说:“几天前,一名自称柘城县政法委的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做被告家属的工作并约法三章,一是出来后不能上访,二是不能接受媒体采访,三是不能提出国家赔偿。”
该律师随后补充说:“事实上各家都得到赔偿了,该做的已经做了。”
商丘市公安局今天发布的新闻通稿称,商丘市、县两级党委、政府对此案高度重视。商丘市委主要领导要求:迅速成立由市纪委牵头,市政法委、公检法派员参加的专门工作组,立即启动责任查究机制,不管涉及谁,一查到底,依法依纪严肃追究;政法各部门要认真吸取教训,加强对干警的教育培训,提高干警素质和办案质量,坚决杜绝此类问题的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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