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方、诉讼代理人及被告人家属均提出异议。宁远喜在庭上说：“应当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不能开黑庭。”下午15时许，法庭休庭研究庭审公开问题。审判长表态：“我们不畏惧监督，也不畏惧公开。”当晚决定，在法庭内给家属增加6个旁听证，另设容纳30人的转播旁听室，供律师和群众旁听。

当天庭审中，法庭宣布将通知重要证人叶华能出庭。

开庭公告

1、被质疑限制旁听，法院决定设转播室

上午9时，正式开庭后，安检口外的通道、大门口、马路边站满了想进去旁听而不得的家属、律师和群众。

本案备受法律圈和社会各界关注，不仅因为宁远喜是两届全国人大代表、温惠是两届广东省人大代表，二人曾经是上市公司宝新能源的董事长、董事（温惠还担任宝丽华集团总经理），也是资本大佬叶华能的左膀右臂，却被叶华能以其实控公司的名义告进班房，更因为法庭上罕见的“名律师对垒”局面——第一被告宁远喜的辩护人是北京的周泽、熊智律师，第二被告温惠的辩护人是北京律师朱明勇、广州律师赵绍华；叶华能实际控制的宝丽华集团及宝新能源，则聘请了许兰亭、钱列阳及徐昕团队的李二权等以刑事辩护著称的律师担任诉讼代理人。

据了解，顺德法院有能容纳上百人的大法庭，但这次开庭安排的第六法庭是个小法庭，仅有26个旁听席位，第二排坐了12名旁听人员，其中，仅给被告人家属分配了6个名额。第一排14个位置全部空着。

挤在安检口外和大门外的，有许多是从梅州和全国各地远道而来的宁远喜、温惠的亲友；还有来自全国各地（佛山、北京、西安、昆明、贵阳、郑州等地）的律师，大家抱着学习的目的来旁听这个“名律师对垒”的案件，但都被拒之门外。

对法院限制旁听的不合理安排，家属、律师、群众提出质疑，有的现场提出批评，有的进入法院信访反映，建议更换大法庭审理或开设转播旁听室，以充分保障公众的旁听权利。上午开庭至11时许休庭，旁听问题仍未得到解决，下午，辩方律师及诉讼代理人均要求增加旁听席位，法庭在15时许决定休庭。

当晚，法院通知，在法庭内给家属增加6个旁听证，另设容纳30人的转播旁听室，供律师和群众旁听。

2、是否提前三天通知开庭受质疑

上午9时开庭后，宁远喜的辩护律师熊智提出，现在进行的庭审程序不合法，其没收到书前开庭通知，建议暂停庭审。

审判长表示，第二次庭前会议结束时，已明确拟在6月24召开庭审，开庭前三天已通过短信、邮件形式电子送达出庭通知。

熊智律师表示，电子送达的适用前提是受送达人同意，其并未同意。

宁远喜说，他并没有在三天前收到正式传票，“今天是管教跟我说开庭，我才知道今天开庭，上次说的是拟定在24号开庭，但没有正式通知。”

温惠说，她也没提前收到，“今天早上把我带出去直接就开庭。”

温惠注意到，女儿坐在席听席上，其丈夫朱春萌因作过证，法庭不允许其旁听。温惠不理解，“不是公开开庭吗？我的丈夫呢？是你们不让他听还是公开不了。”她当庭哭泣。

法庭安抚了被告人。随后宣读起诉书，接着宣读庭前会议报告。

温惠的丈夫朱春萌

3、法庭决定通知证人叶华能出庭

根据庭前会议报告，法庭决定对本案公开审理，但不进行网络直播，并表示“本法庭已经能够满足旁听需要，优先满足提前提出旁听申请的人员。”

关于排非，被告人和辩护律师要求将温惠在2022年7月19日至25日期间作出的笔录作为非法证据进行排除。法庭认为，根据辩方提供证据，不能证明侦查人员采取了非法方法取证，因此驳回申请。

关于调取证据，法庭表示，温惠被传唤至医院隔离期间的自书材料以及周泽律师提交的证据材料，法庭已转交检察院核实。其他均被认为无调取的必要：关于温惠被罢免省人大代表的材料，经查，温惠系经梅州人大审查罢免，相关证据无调取必要；因宁远喜一直作无罪辩解，其同录亦无调取必要，立功材料已建议检察院核实。

关于指控侵占930万元涉及的付款报批单等，法庭在这次开庭前已安排进行鉴定。

关于证人出庭问题，法庭决定通知叶华能、丁某珍（宝新能源财务人员）出庭作证；邹某开、邹某红等证人已经在侦查、审查起诉阶段作过笔录，顺德区检察院重新审查起诉，重新做了调查，因此无传唤必要；关于鉴定人、有专门知识的人出庭问题，控辩双方已经举证质证，鉴定人已经接受发问，辩方已经提交专家辅助证人意见，因此无必要出庭；关于原梅州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梁维等证人，法庭认为无作出庭证的必要。

关于证质证方式，因控辩双方争议大，法庭决定庭审过程中再形成统一意见。

4、宁远喜坚持应当启动排非调查

针对庭前会议报告，宁远喜上午、下午持续发表意见，提出异议。

宁远喜认为，本案应当启动排非调查。

排非背景是——本案中，宁远喜先后被立了宝丽华集团被诈骗案和宁远喜涉嫌职务侵占案。公安侦查小半年后，因为没有温惠配合指证，定不了宁远喜的罪，于是在梅州市政法委书记梁维等人做工作未能说服温惠站在叶华能主席一边配合指证宁远喜的情况下，对作为广东省人大代表的温惠未经立案，也不报广东省人大常委会许可采取强制措施，而是直接由梅州市人大常委会启动罢免程序罢掉温惠的省人大代表资格，还未经省人大公告，就急吼吼地把温惠抓了起来，并很快搞掂了温惠仅保持了一周的自证与宁远喜“共同犯罪”的“认罪供述”。

上述“认罪供述”，即温惠于2022年7月19日至25日所作笔录。

宁远喜认为，合议庭回避了问题的关键。梅州人大罢免是否合法，应当从源头查明。不能因为错误罢免，就认为对温惠的羁押调查当然合法，“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宁远喜认为，梅县公安侦查人员在2022年7月19日至25日没有给温惠保障饮食、休息的权利，趁机非法取证，温惠被迫作出指证他的笔录。

“温惠说过，她2022年7月18日中午被带走，没吃午饭，一直到7月20日。这三天，温惠没有得到饮食保证。你们漠视问题的存在，堂而皇之说有保障，这是个笑话。温惠当时有没有吃饭，举证责任在公诉人一方；关于是否保障休息的问题，第二次庭前会议期间，侦查人员温志峰也到场，通过对其发问发现，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条件：就一个长条凳子，宽三四十公分，中间有挡板，没有被子。你们应当勘查讯问室的现场情况，不能纸上谈兵。7月18日把温惠留在车里一个多小时，法官还说侦查人员没有限制温惠的自由，但明显是有限制温惠的人身自由。”

5、“真相应当大白于天下，不能开黑庭”

法庭试图打断宁远喜的发言，认为其庭前会议上发表过类似意见，问其有无新的排非理由和线索。

宁远喜表示，不能因为庭前会议发表过意见，就剥夺其公开开庭发言的辩护权，“今天公开开庭就应当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不能开黑庭。”

宁远喜说，7月18日温惠遭受闷晒、冷冻，导致发高烧，被送到医院急救，7月19日上午办案人员没有给温惠吃药，下午继续对其讯问；7月19日中午到20日，连续对温惠进行问话，且超过72个小时。此间，温惠没有得到饮食和休息的保障。因此，对温惠进行精神和肉体的折磨是确定的。

关于“梅州官员游说温惠站队叶华能指证宁远喜”，宁远喜认为，这对温惠既是诱骗，也是精神折磨。

“梁维与温惠的录音，你们念的那段含糊其辞，你为什么不念梁维说过的话：‘你要站在叶华能一方，指证宁远喜？’你为什么不说梁维举例子美籍华人李华军的案子，还说要把宁远喜的案子也要像这个案子办成铁案？你怎么从录音当中得出梁维是中立立场的结论。十分之可笑！我申请全文展示与全部播放梁维的录音，听听梁维说了什么，是不是仅凭法官念的这几句就认为梁维中立？庭前会议没有答复播放梁维的录音，所以庭审申请播放梁维下场游说温惠做自杀式供述指证宁远喜的录音。”

6、重大疑点：温惠笔录按一下出现五个指印

关于温惠是否遭受肉刑，是否在精神或肉体上遭受难以忍受的痛苦，宁远喜说，2022年1月2日，叶华能有要求温惠签名作伪证，至7月19日，历经7个多月，有大量证据证明，叶华能、梁维等官员在精神上对温惠施压、侦查人员对温惠诱供。

“我认为在开庭期间应当全部公布这7个多月期间温惠所有的遭遇。应当将所有证据完整展现出来，不能仅以合议庭的庭前会议报告认为温惠笔录不是非法证据就算了事。”

宁远喜还对温惠笔录的同录提出意见，坚持要求控方提供。“庭前会议报告称不属于应当同录的情况，你们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不应当看同录，那同录里面反映出来的问题都被掩盖了，讯问笔录中3-1、1-1、5-2讯问地点不一致的问题，按手印不一致（按一下，在笔录上出现五个指印）的问题，视频编号审讯室有几个摄像头的问题，法庭都不去现场查勘吗？一定要查清有几个讯问室讯问温惠，每个讯问室有几个摄像头。这些都不查清楚，法庭能相信梅县公安的一个说明？”

宁远喜还质疑：“温惠的同录，为什么只有图像没有声音？声音被谁删除，有没有查明？为什么温惠无罪辩解的同录又是有声音的？是不是侦查人员躲猫猫不敢抛头露面？不是说应不应当有同录。现在是有同录，同录有问题。我们应当重视这一客观事实。”

朱明勇律师

7、“侦查人员穿警服接受质询不合法”

宁远喜说，其案是梅州地方财阀叶华能与梁维等官员官商勾结炮制的冤假错案，官员徇私枉法、叶华能诬告陷害，专案组是中间环节。

“这个案子很重大，讯问应当有同录。温惠是两届省人大代表，宁远喜是两届全国人大代表，宝新能源是上市公司，涉及广大股民。所以，这个案件很重大，有广泛的影响力。梅州一二审期间，都认为案子重大，现在案件到了大湾区（顺德），怎么还沿着梅州的错误路线，官官相护，认为案件不重大，不需要同录。如果对同录里面违规违法的线索，我们提出举报，合议庭也不能无视。案子重大显然没有争议！我不赞同合议庭认为本案不需要同录的意见，对于同录问题，不能不闻不问跳过。”

关于温惠笔录排非应当要调取的证据，宁远喜还说：“虽然温志峰出庭做出说明，但是他谎话连篇，没有达到澄清事实的作用。首先，我要公开抗议，庭前会议中，温志峰穿着警服、别着党徽与公诉人并排坐，不合法。温志峰的身份是证人，是向法庭说明情况，应当面向合议庭，而不是与公诉人并排，这是合议庭安排失误，形成与公诉人、诉代一体同盟，正是因为这种安排，助长了他的跋扈，有人给他撑腰。他是作为证人出庭，不是办案人员，不应当穿着制服，也不需要亮明党员身份。”

法庭打断宁远喜说：“庭前会议对你回应过，当时你不能接受。”

宁远喜说：“我现在是对庭前会议的结果表示不满，发表意见。”

周泽律师发言说：“宁远喜发表的意见是对合议庭公正性提出质疑，应该问他是不是申请合议庭回避，而不是他说法院不好，就不让他说。”

宁远喜表示，侦查人员的庭前会议说明达不到说明事实的效果。“第一，侦查人员坐席安排有问题；第二，铭牌不应当是‘侦查人员’，应当是‘证人’；第三，温志峰穿着警服、别着党徽，就是错误的。辩护人提出这个问题，合议庭没有重视，合议庭也承认也不应该让他穿警服，最后合议庭解释‘他只带了一身警服。’合议庭对侦查人员安排一错再错，对侦查人员错误安排，在进一步制造冤假错案，被告人没有感受到法院的公平正义。这是合议庭不公正的第一点。”

“不公正的第二点，庭前会议，合议庭没有给被告人充分的时间，没有给被告人发问温志峰的时间。诉讼代理人许兰亭律师问了温志峰四个问题，合议庭不让被告人问，没有体现控辩平等。在此基础上，合议庭承认让诉代发问是错误，不能一错再错，所以让被告人集中质疑，让合议庭转述给温志峰。这是合议庭屡次一错再错，包括今天的开庭程序，连书面送达开庭通知都没有。我呼吁合议庭接下来能公平公正查明审理本案事情真相。”

8、温惠被安排回家，获知叶华能向全家人下跪

关于温志峰是否诱供温惠，宁远喜表示：“温志峰满口谎言，顾左右而言他。合议庭对此也避而不谈，没有对温志峰所说明确真假，对温志峰多次回去核实，也没有追问核查。对温志峰说明情况以及回去要落实的情况没有回应。”

“温志峰有无徇私枉法，有无有诱供温惠，庭前会议没有给温惠当面对质的机会。我强烈要求侦查人员温志峰、廖姓侦查人员出庭和温惠对质。温惠在温志峰的诱供下，写的几封自书材料、家信、给叶华能的道歉信，现在材料在哪里？如何转达的？温惠的书信是侦查人员通过非法渠道让其跟家属取得联系，包括带温惠回家洗澡了解前一晚上叶华能向全家人下跪求情，对温惠进行游说承诺，保证温惠沟通渠道畅通，这是公安在提供串证的机会。温惠写的自书材料都应当调取过来，非正常渠道流出去的信息都是非正常沟通。”

法庭打断说：“相关证据已经调取，你可以通过律师了解。已经调取到案的，纳入法庭调查。”

宁远喜说，温志峰带着温惠回家，说跟温惠的老公没有对话完全是撒谎。“温志峰与她老公在一楼喝茶没对话，显然是说假话。温惠洗澡的时候，与她老公无障碍沟通。这是非法执法，给温惠造成非法信息获取，传达了叶华能下跪保证很快把温惠放出来的信息，从而诱骗温惠，使其形成错误认知。”

庭审至此，到了上午11时30分，法庭决定休庭。

9、辩护律师就限制旁听强烈提出异议

下午14时30分，继续开庭。

安检口外仍然站着许多从外地赶来旁听而不得的律师。有律师前往佛山中院、佛山市检察院，致电广东省高院，要求监督顺德法院保障旁听。

法庭上，温惠疑惑旁听席没看到家人：“我的家人呢？”

宁远喜质疑：“旁听席上几个便衣是不是你们安排的人？”

法庭表示对此不作回应。

各辩护律师及诉讼代理人就庭审公开问题发表意见。

周泽律师说：“今天上午开庭，法院门口围了几十个人，有律师，有家属，没被允许进入法院旁听。审判庭门口也有很多人申请旁听，但未被允许。这涉及审判公开的问题，违反审判公开的规定，将被撤销原判发回重审。上午只有12个人旁听，有26个旁听席位，空了14个。顺德法院有个第一审判庭，之前辩护人到法院第一审判庭旁听，庭前会议上也提出希望保障旁听，辩护人认为合议庭没有尽到公开审判的职责，实质性损害司法公正，建议检察机关对合议庭未保障公开审判的行为进行监督纠正，希望合议庭休庭解决这个问题。为什么第一审判庭不开放？我们不能无视几十个旁听群众的旁听要求。广东省高院改变管辖将本案指定顺德法院审理，就是为了保证案件公正审理，但是现在顺德法院对公开庭审都不能保障，所以我对审判公正性存有疑义。”

朱明勇律师说：“审判长，现在的安排违反法律规定，最高法对公开审理与旁听是怎么规定的？不能明知违法而继续推进。最高法在10年前就发文，审判公开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大案要案是公开的典范，要杜绝暗箱操作。最高法院院长指出过，要变形式公开为实质公开，要解决重大案件审判公众旁听未保障的问题。为什么发布公告遮遮掩掩，特意选择较小的法庭，明明旁听席绰绰有余，却说旁听证发放完毕。你去查2015年1月27日最高法院的公众号的文章：打通司法公正的最后一公里。”

审判长说：“庭前会议对庭审公开已经说明。我们安排是否合法合规，你们可以向相关部门投诉。我们审案的基础是证据。”

熊智律师指出：“对面门口挂的第一审判庭已经开过庭，你们法院明显违法。根据人民法院建设标准，必须要有大法庭、中法庭、小法庭，你们将大法庭解读为多功能厅，多功能厅是否涵盖开庭？第六法庭有个安全护栏，为什么第一排不让坐人？这就是假公开。请合议庭立即纠正错误。”

审判长解释：“那个确实是我们多功能会议室，近期有活动。是否合法合规我们合议庭承担责任。”

赵绍华律师说：“你坚持自己的错误，为什么不改正错误？我们已经指出违法了。这个案件，开庭前我们已经提出庭审直播申请，庭前会议报告驳回，理由就是能够满足审理需求不需要庭审直播，但是庭审直播与能否满足庭审需求是两回事。庭审直播录播规定第二条，可以选择影响较大的案件，进行庭审直播录播，四个条件：公众关注度高、公众关注大、具有法治宣传教育意义、公开审理的案件。公开庭审公开到什么程度？庭审直播、大法庭庭审、视频旁听室，没有旁听就没有公开，限制旁听就是限制公开。没有100%公开，就是100%不公开。宁远喜上午指出，侦查人员与公诉人并排坐，熊律师当时给他解释是法庭没有位置安排，连侦查人员的位置都安排不了，怎么就满足了庭审需求呢？”

周泽律师说：“公开审判最基本的就是保障旁听，现实是几十个人在外无法旁听，现在还有这么多空位，哪怕你再让十几二十个人进入法庭，也在试图保障公开审判。最高法院禁止变相不公开，针对的就是今天的做法，希望法庭改正。”

温惠当庭表示：“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们讲三天两天都没有意义。如果你们连最基本的公开公正都做不到，你们是让我像去年一样把录音公开吗？你们知道叶某某的秘书，邹某某的秘书为这个案子是怎么跑的吗？难道你们要搞到我把这些东西都搞到网上吗？”

15时18分，法庭表示，鉴于辩方强烈要求，决定休庭。

顺德法院第一审判庭

10、顺德法院：不畏惧监督，增设旁听席

15时56分，复庭后，法庭表示：“我们是在公开审理，辩方强烈建议，我们不畏惧监督，也不畏惧公开，我们会尽职尽责把案件办好，各方不需要有怀疑。庭审推进需要各方努力。法庭现场前面一排14个位置确实有安保要求，接下来可能会开放部分。辩方先提前将旁听的名单提交上来。如果人数太多，我们只能按照席位安排，抽签决定。我们只有四个刑事审判庭，这个是最大的庭，我们因地制宜安排。因为现场布置要调整，如果你们认为可以继续开庭，庭后我们会进行调整。”

熊知律师建议启用第一审判庭，“法院外站着几十个人希望旁听，不好看。审判庭应当优先保障庭审而不是开会。”

赵绍华律师说：“反正你们也不惧怕公开，干脆庭审直播。原审在梅州开庭时都开放了50个座位，到顺德这里怎么还倒退了？”

诉讼代理人李二权律师发言：“希望合议庭安排的时候，考虑被害人及被害单位的旁听需求。”

法庭宣布：“今天庭审到此为止。”

当晚，法庭作出安排：给家属增加旁听证，另设转播旁听室。

本文作者：庞庭生，来自公众号：老秦人有冤必喊